說愛，不說。

欲說還休。

我們幻想，我們期待，我們戀愛，我們痛哭，我們失望；
然後再幻想、再期待、再戀愛、再痛哭、再失望；
接著又繼續幻想，繼續期待，或許會再戀愛，但也許不會再哭了，而失望，也變成了心死。

從小，不懂愛，就急著愛。
長大，愛過了，對於愛，好像也懂了些什麼，
再更大些，大概就是老一歲而不是大一歲的時候，
對於愛，反而說不上來，到底什麼是愛。

愛是習慣，愛是依賴，愛是了解，愛是珍惜，愛是一切美好；
愛是寂寞，愛是瘋狂，愛是心痛，愛是舊傷，愛是一切苦楚；
愛是破壞，愛是霸佔，愛是摧殘，愛是殺戮，愛是一切傷害。

繞了一圈，才發現，
愛什麼都不是，愛就是愛。

然後，就發現愛不需討論，
也不需要懂，因為愛就在心中，
卻也因為太懂，然後就失去了愛的能力。

只剩偶爾唱起某首勾起情緒的歌曲時，
暗暗掉下幾滴眼淚。

還愛嗎。

不愛嗎。


在心中，在雨中，在風中，在淚中，在深夜中；

欲說還休。